一川风华

可以叫我风华。
是个并没有什么热度还爱逼逼的文手。
真的非常话痨。
是个后妈。
其他看置顶。

【倚铃】青青子衿02

*倚铃=倚天剑x金铃索
*打戏写的我超级爽
*倚天剑招是峨眉的,身法也是,还融合了自己的体悟

二、
不似进阵之前的满山葱郁,出阵之后目之所及便只余下稀稀拉拉的几株枯树杵在墓边,泠泠月光穿过枯树,落下幢幢树影,遮掩了方才被倚天一掌击碎的阵法基石,朔风呼啸着将树上仅剩的枯叶吹落,摇摇晃晃落在墓碑之上,平添几分萧瑟。倚天将手放在剑鞘之上,微微眯起眸子,自眼底透出几分疑惑之色来:“活死人墓?”正在此时,墓碑上的字骤然变换,由与夜色相合的墨色变为猩红,杀气逼人:“擅入者死。”
倚天蹙眉,一出手便是一道强劲有力的真气,将迎面而来的血腥杀气震散,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不过如此。”倚天执掌南武林时日已久,自然是能看出那变幻的字迹乃是一个隐于石碑之内的阵法,想必古墓之主必是一位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能人异士。
倚天走过石碑来到墓门前,右手试探性地一掌轰去,同时左手摆出了防御的架势,原以为墓门上也刻了阵法,却未料到还未等到真气轰至,墓门便自动敞了开来,浑厚真气冲入墓道之中,激起阴风阵阵,借着月光看去,古墓并没有像倚天之前所想的那般四处散落着武林人士的枯骨,反倒十分干净整洁,更没有魍魉停留于此。石壁上没有灯盏,几枚夜明珠嵌于其上,幽幽而莹润的光照亮整个墓道。
一切都十分稀松平常,倚天却无端觉得诡谲。
似是感受到主人紧绷的心境,手中之剑亦是出鞘半寸,不安嗡鸣。墓道中唯有倚天的脚步声同剑鸣声回荡。
嗒。嗒。嗒。
墓室里的滴水声同倚天的脚步声若合一契,一名少年站在寒玉床前,面前水镜清晰映出倚天的容貌,一块石板上凹凸不平,像是一幅图,上面嵌着大大小小的凸起。少年微微抿着唇,淡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倚天,当倚天行到某处时,少年冷笑一声,一只莹白的手自袖中探出,对着石板某处凸起,轻轻按下。
倚天突然停了下来——他方才踏着的石板似是有异,但听得一连串机关的咔咔声响起,在静谧的古墓中显得格外清晰!
正在此时,两侧石壁上现出许多孔洞,黑影如蝗虫过境一般往倚天身上招呼过来,墓道之中嗡然之声大作。然而倚天内力早已臻至化境,别人剑招出剑气方现,而孤身一人于峨眉山上体悟十年剑道的倚天早已身剑合一,无处不能释放剑气。只听得一声冷哼,周身剑气大放,便将攻来的精铁箭矢震为齑粉,黑色粉末纷纷而落,倚天一震袖口,提气轻身,不再耽搁时间,借着夜明珠的微光向墓道深处掠去。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倚天身形变幻几次,只见墓道之中无数黑影追着一缕清光,清光却轻轻松松将触及的机关暗器抛至身后,暗器追不上倚天,便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古墓机关明显为人所控制,虽说以倚天的实力并不惧之,然而总是被骚扰亦是令人头疼。若是能寻到始作俑者便能一劳永逸。
墓道中相隔五步便嵌着一枚夜明珠,莹然微光沿着曲折墓道向前延伸而去,倚天一边顺着微光往前行去一边以峨眉身法躲着层出不穷的机关暗器,最后立于一堵石门前——夜明珠的莹光被这道石门阻隔,向两边的岔道散去,石门背后想来便是这座古墓的主墓室,两边岔道又各通往另两间墓室,然而明显比主墓室要小上几分。倚天驻足于石门前,思忖着这墓室必定是古墓之主所在之地,便想要寻得进入之法,正苦寻不得之时原来无字的石门之上渐渐显出两行苍劲有力的行草——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下面还有一个手印状的凹槽,倚天伸手比了比,那手状凹槽的手指部分纤细修长,却又明显并非女子的纤纤素手,不由得蹙了蹙眉。
石门上的字行笔潇洒飘逸,却又在笔锋之处带了几分沉郁难解,并且下面的手印较新,很难让人想象是这样一只手的主人建造了这座古墓,并布下一路上层出不穷的机关,有些还险些让他着了道。
倚天这样想着,试探性地将手覆在那手印之上。
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蜂拥而来的弩箭,也没有突然下坠的巨石,指尖轻触着比他的手略小的手印凹槽之上,倚天蓦然觉得有些怪异。
简直像正在牵着手印的主人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十指相扣。
倚天干咳一声,压下自己心里荒唐的念头,目光继续在石门上逡巡,在两句诗的末尾寻到一枚不起眼的凸起,他将手指搭在上面按了下去。像是验证他的猜测一般,石门发出一阵隆隆声响,从下而上收入势必之中。倚天掸了掸袖口浮尘,提步走进了墓室。墓室很大,正中躺着两口石棺,四方石壁上刻着四象图腾,墓顶浮雕却是唐明皇与杨贵妃化作比翼鸟仙山重聚,雕工精美,有盛唐遗风。
一切都合乎常理,除了那块趁着倚天走入墓室之后悄然落下的石门。一直萦绕在倚天心头的诡谲之感也终于找到了缘由。
“叮铃铃——”主墓室右边的墓道里传来了一阵奇异的铃铛声响,黑暗处便施施然行来一抱着猫儿的白衣少年,正是倚天所猜测的古墓主人。他扫了眼复又关上的千钧石门,手里抚了抚猫儿顺滑的毛:“能闯到这里,他还是唯一一个。不过能否出来,便要看他……”少年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自古墓中炸开,汹涌真气同如雪剑光自漫天碎石尘土之中朝他逼来,少年认出了那剑光,瞳孔骤缩,脚踏古墓派独门轻功,将猫儿往后甩去,身形飘然后退,低喝出声:“倚天剑?!尔乃南武林之主倚天?”倚天一挑眉,他显然未曾料到古墓之主能认出他,抬手挽出一朵剑花,一式分花拂柳直取少年喉部要害,少年见倚天不答,便祭出十来条素色绸缎向倚天拦去,缎尾有金铃,击之有泠泠之声,如山涧流水,甚是悦耳。倚天却动作因之而一时停滞,手中长剑贴着少年发尾交错而过,身形变幻之间已与少年交换了站位:“不错,我就是倚天,你又是何人?”少年纤尘不染的锦衣被从天而降的尘土砸了个正着,连浅金色的发丝末尾也沾上些许。少年白皙的小脸登时变了:“与你何干?堂堂南武林之主却还要与那些苟且之徒一般行偷窃之事,我为何还要告知你名姓?”
呵,好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儿。倚天迅速将剑回撤,向少年腕上点去,正是攻敌必自救,少年错步后撤,几道白绫带着金铃破空而来,意图封住倚天上下两路,又有几道自左右袭去,妄图缠其手脚。少年故技重施,又令金铃发出清脆悦耳的泠泠之声扰人心智,倚天闷哼一声,脑中一阵昏沉,剑气只震碎了上下两路的白绫,却终究没能避过缠向手脚的白绫,倚天猝不及防被制,倚天剑正要落地便被白绫卷起收回少年手中,少年将倚天从头到脚严严实实捆成了一只粽子,伸手将倚天剑拿在手中,两指弹了一下剑身,引起一阵悠长轻吟,少年的瞳色亮了亮:“倚天一出,谁与争锋。果然好剑,名不虚传。”
倚天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正被白绫捆缚的处境担心,下颔微微抬起,瞳色幽深,甚至心情甚好地开口问道:“那持剑之人在你看来可是名不虚传?”
“不过如此。”少年收起眉间喜意,归剑入鞘,嗓音如山涧流水泠泠然响起,“你已见过我真容,不能容你于世。”
“哦?”倚天挑眉,“但凡有人见过你,你便要杀了他们?”
“也得他们闯得过我师父布下的阵法与机关。多数人被困在之前的困阵之中,连古墓都无缘得见。我一个月出去一次,看的顺眼的就丢出去,看不顺眼的就下次再丢。”少年不紧不慢地将剑绑在腰间,抬眉瞥了倚天一眼,精致的眉眼间透着几分不屑,似乎颇为轻视那些连困阵都闯不过的武林人士,“进得了古墓的多能在机关中保全自己,并知难而退。”
“我上山途中,听说全真教掌教真人天机子也死了。”
“我之前还没杀过人。”少年蹙了蹙眉,复又想到反正倚天一定要死,便又说了下去,“困阵每一个时辰都会变换一次生门,他之前并未觉察,下山便困在里面了。”
“是么。”
“问完了么?”
“没有。”倚天觉得难受,挣了挣被绑在白绫里的发丝,借着微弱的光往那双清澈的眼眸望去,“既然我都快要死了,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金铃索。”倚天剑悲鸣一声,剑柄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握着,锋锐剑尖指向它的主人,金铃索手腕一抖,将倚天剑向倚天心口刺去,“对不住了,倚天。”
破帛之声响起,破的却并非倚天正对心口的衣物——无坚不摧的剑刃爆裂出万千道莹白剑气,将束缚着倚天的白绫撕成碎片,倚天趁着金铃索正愣怔之际夺回剑,错步穿至身后,趁其尚未从惊讶中回过神的时候回身将剑搁在他颈边,慢慢转至正面:“此剑可吹毛断发,阁下切莫轻举妄动。”
“卑鄙!”少年的脸气得通红,又畏于颈边散发着寒意的剑刃,“南武林之主也不过如此!”
倚天两指点了他的穴道,好整以暇地将倚天剑收入鞘中:“你设计将我困于墓室之中,妄图将我毙于我自己的剑下,就不卑鄙了么?”
“门口石碑上已言明擅入者死。”金铃索运气冲击被封的穴道,却不得其法,只能拿一双与倚天同色的眼睛干瞪着他。
倚天摇了摇头,觉得这少年模样的金铃索眼里的清澈并非刻意掩饰,不像个心机深沉之人:“念在你手上未沾人命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
“哼,谁要你饶。”
倚天锋利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弯了弯。
正在这时,古墓之门又一次打开了。金铃索似有所感,不欲再同倚天斗嘴,眉间略显焦急:“定然是冰魄师兄回来想要从我手中抢抢秘籍!你快放开我!”
倚天手里拈了枚石子,上下掂了掂,指尖微动,石子便化为虚影消失于墓道之中。南武林之主眉间隐有笑意,意味深长道:“送你个人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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