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风华

可以叫我风华。
是个并没有什么热度还爱逼逼的文手。
真的非常话痨。
是个后妈。
其他看置顶。

【倚铃】青青子衿09

*主cp倚铃,这章有拂尘x冰魄【实际上不是很明显_(:з)∠)_】
*这章写了我一天,5000+,爽歪歪
*铃铃打架是真的帅,一打架我就收不住,自己看吧他可帅了
*倚天爱极了铃铃,然而铃铃拍拍他后背只是在表示把他当兄弟
*前文见我首页,手机不好发……

九、
金铃索清醒之时已是日近西山,自觉除却头还有些昏沉之外身体并无不适便撑起身子,指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几个时辰之前的记忆慢慢涌现出来。
他只记得自己饮了些果酒佐几样小菜。果酒虽淡,后劲却足,他贪杯饮了三四个白瓷小瓶后便有些酒气上头,幸而倚天教他驱出部分酒气方才清醒了些。之后的记忆便有些不甚分明,一片混沌。金铃索慢慢揉着额角缓解脑中昏沉,细眉微蹙。恰在此时雕花屏风前边转出一人,金铃索抬眉望去,正是倚天。
“醒了?”倚天行至床边向金铃索探手过来,本想试探他有无发热,手腕却被抓个正着,一双清明瞳仁正略带恼怒地将望着他,白皙如玉的耳垂也微微泛上几分微红:“做什么?”倚天无奈地收回手问道:“可有发热?”金铃索这才松开手,别过脸去,只向着倚天露出一只浅粉色的耳垂:“没有。你方才不是说要去打探消息么,可打探到终南山上的天之魍魉究竟何人所为,又为何嫁祸于我?”
倚天知金铃索面皮甚薄,也不欲与之为难,从善如流地将自己从据点总管处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述之:“并未探到。全真教之事乃是昨日发生,情报收集尚需时日,我让他们若有消息便飞鸽传书告知于我。方才我已备下马匹,明日一早我二人便出发前往桃花岛。”
“桃花岛?”金铃索似是想起什么,眼睛陡然亮了亮,反手将倚天右手抓在手中,倚天虽明白他是何意,却也忍不住怪异地看他一眼,顺势与他交握:“怎么了?那岛上可是有能祛冰魄毒之人?”
“之前冰绡师弟同我飞鸽传书时曾说起桃花岛上有两位杏林高手,一人名唤白扇,一人名唤玉萧,传言他二人医术之高能生死人肉白骨,我还很是唏嘘了一番。此前我竟忘了,你如今谈及桃花岛,我才想起他二人来。若真如传言,你身上所中的冰魄针之毒或可不用之前的法子。”金铃索眼眸微亮地望着倚天,烛火映入,如天际星辰有泠泠之光,倚天见此情形不由得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缓声道:“此事尚且不急,你之前已用古墓秘法为我暂缓毒发时间,且去桃花岛碰碰运气也可。只是此番关于终南山天之魍魉之事我似觉有异。适才我询问了此地总管,说那消息是全真教一名弟子来采购食材时告知于他,但他却从未见过那名弟子。”
金铃索闻言也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将眉间紧锁,倚天见此情形不由得捏了捏金铃索的手问道:“可是何处不妥?”金铃索无意识握紧了倚天的手,沉吟片刻犹豫道:“……全真掌教暴毙一事似乎不应传得如此之快。先前天机子于华山论剑一枝独秀,因而奠定全真教如今武林地位。如今天机子逝去,新任掌教却无甚名望,这并不利于全真教地位。归一缘何会如此作为?”
话音方落,二人对视一眼,已然明了对方心中所思所想——那全真弟子必定并非归秋二人授意于江湖上传递消息,与那嫁祸金铃索之人必然是一丘之貉。
“先去桃花岛,之后随你回一趟南武林罢。”金铃索虽不谙世事也觉危险渐近,望向倚天的双眸藏着几丝令他熨帖的担忧之色,“若是只针对全真教尚可,若是针对你南北武林……”
“嗯。”倚天颔一颔首,金铃索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考虑到了,他拍了拍金铃索还被他捂在手心的手说道,“敌暗我明,局势尚不明朗,莫要担心。”
金铃索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被倚天捂得温暖,连忙倏地一下将手抽回。此刻早已暮色四合,月明星稀,金铃索望着窗外隐隐约约的北斗七星面上微微发红,却欲盖弥彰地说道:“我……并非故意触碰的,只是不小心而已。”倚天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没有接过金铃索的话,只将手扶在床沿之上说道:“我去楼下练剑。你方饮了酒,酒气未曾散尽,必是困倦,我便不打搅你了。”说着便要起身去拿桌上那把倚天剑。金铃索见状一掀锦被翻身下床,又按住倚天去持剑的手:“已是月上中天了还练什么剑。一张一弛方是习武正道,且养好精神罢,别明日骑马骑到半途昏过去,到时我便让你于道路中央补眠,可不会救你。”
倚天失笑,正欲说话之时却听得屋顶有细小的“喀拉”声,倚铃二人同时往窗外望去——方才正是月明星稀,此时却有黑云盖月,天上地下唯有烛火微光略略跳动,分外诡谲。正当二人警戒之时窗外伴着窸窣声响闪过一道黑影,倚天见状低声对金铃索道:“你且在此处,我出去看看。”语罢便掀了窗户,借着北极星的微光向着不远处弹丸似的黑影掠去。
金铃索取出袖中白绫握在掌中,又取出几枚金铃慢慢系于白绫末端,灯火摇曳,打在金铃索白皙如玉的侧脸上,如有融光,额发微垂几乎要盖过眼去,令人看不分明他眸中神情。
倚天身怀峨眉身法,速度奇快,未几便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了。待到倚天身影消失后却平地起了风,烛火忽明忽暗,竟似是下一刻便要熄灭的情状。金铃索身上肌肉紧绷,手里缓缓摩挲着几枚金铃,蓦然嗤笑出声,朗声道:“二位师兄竟如此高看师弟,实是让师弟受宠若惊。只是师弟不知,你们是与何人勾结,方才得了如此多的天之魍魉?”
“金铃索师弟果然聪颖过人。师兄此番本不欲前来叨扰你与南武林之主,只不过古墓灵脉只有你一人知道在哪一座墓室之中,说不得还得请师弟一叙。”一道极为傲慢的声线携着内力闯入房间,气势汹汹地向着金铃索扑将而来,金铃索面色凝重地内蕴罡气一掌劈去,混乱气劲向周遭迸出,桌椅崩塌,木屑横飞,金铃索蹙眉,掸了掸衣服上的木屑跳出窗外,寻了个屋顶权当是落脚处环视四周,饶是以他的高强武艺也是头皮一阵发麻。
方才那阵风已将遮蔽皓月的云翳吹散,清辉自九天之上洒落,落在拂尘与冰魄二人身上,也落在那将他三人团团围住的魍魉身上,粗略数去,竟有百八十数。
金铃索瞳孔剧缩,眸色渐暗,咬牙道:“拂尘师兄!冰魄!掌门不过一个虚名,你二人当年若是要这掌门虚名尽可以拿去!何故如今这般残害同门?”
拂尘伸手按住想要暴起的冰魄,慢条斯理地掸一掸身上尘埃,冷声道:“我二人并非为了掌门虚名。否则以我之功力直接夺了你这掌门之位岂不清净?念在同门情谊,你若是交出古墓灵脉,我便不杀你,你我二人依旧是同门师兄弟。”
“若我不呢?”金铃索怒极反笑,“古墓灵脉乃是古墓之根本,亦是天下之根本,灵脉被毁则天下危矣,你们又如何能令古墓派入世,得一虚名?愚蠢至极!”
“哼,师兄,我早与你说过咱们这个小师弟与师傅简直如出一辙的迂腐不化,你又何必多费唇舌。”冰魄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诡异黑气,转瞬即逝,“趁那南武林之主被引走,杀了便是。不过倒有一事令我好奇,倚天分明中了冰魄之毒,为何至今未死?”
金铃索闻之反而冷静了下来,眸中浸了清寒月光,冰冷更胜于前:“正好,倚天中了冰魄毒,尚需你解毒,你既来了,也省得我二人四处寻你。”说罢便将袖中白绫抛出,末端金铃泠泠相击,直直击向冰魄胸口膻中穴!
“休想!”拂尘面色一寒,令冰魄退后,手中拂尘散开又聚拢,正正向金铃索手中白绫卷去,同时口中发出一声唿哨,周遭魍魉得了命令,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向金铃索亮出獠牙,腥臭之味大盛,令金铃索连连蹙眉,忙祭出几道白绫与其相斗,手中金铃泠泠清音不断,妄图暂缓魍魉行动,背后却风声大作,金铃索硬是回身与冰魄对了一掌,冰魄的浑厚真力登时便将金铃索击退几步,拂尘觑准时机锁紧金铃索手中白绫,亦是一掌向其背后拍去,掌力未至而掌风猎猎,足见其真气浑厚。金铃索处变不惊,左右手分别令两条白绫卷紧几只魍魉脖颈,手中一使力便将魍魉向拂尘冰魄掌风送去,挡了二人合力一击,魍魉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痛呼声,红红白白的血肉脑浆立时便散落一地,金铃索见状脚下立时踏了古墓轻功步法于魍魉群中游弋,如游鱼一般想要以步法之利拖延时间。
是的,金铃索虽是古墓派掌门,却从未觉得以他现今能力便能够压制两位内力深厚的师兄,他所能想到的方法便是已己之长尽力拖延时间,拖到倚天发觉事情有异,拖到他回来为止。
金铃索连自己都未察觉他如今已甚为依赖倚天,以至于生死之际亦会将风中之烛般的希望交到倚天这个相处时间尚短之人手中,不可谓不是缘分使然,然而世事无常,岂能样样皆如金铃索所愿?
“你要与我二人比拼轻功?”冰魄嗤其天真,手中扣了几枚银针,趁着拂尘与金铃索僵持之际呈品字形无声无息往其背后大穴袭去,金铃索松开白绫甩出几枚玉蜂针打落冰魄针,面色略略发白,一手穿花摘叶般连着与三只魍魉对了三掌,另一手又扣了一枚玉蜂针直击拂尘胸口,脚下令人目眩神迷地踏了几步,穿过几只魍魉至于冰魄身后,掌风汹汹然向冰魄肩上拍去。却不料冰魄硬生生受了他一掌,唇边溢出几缕血丝,眸中现出狠厉之色,趁其一击得手内力尚未回复之时与侧边袭来的拂尘一人一掌印于其胸背之上,金铃索脸色立时惨白,喉头一甜便吐了一大口血,将白锦衣袍染上一片艳红之色,身形只慢了一瞬,身上便被魍魉利爪划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淅沥沥顺着伤口向外淌着,金铃索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却也明白若是留在此处必定将要受到那二人隐于暗处的攻击,勉力提气轻身踏了几步避开原处,立时便有几只利爪同几枚银针划过原先他站着的那处,又召出几道白绫呈守势守上中下三路,却不如之前得心应手。
冰魄见金铃索惨状眼底黑气一阵涌动,掠过一丝挣扎之色,面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却被快慰所替代,他将唇角血丝抹在手上:“师弟,你真可谓一点也不留情。不过一掌换两掌倒是不亏。你现在要是交出古墓灵脉,我倒是可以留你个全尸,让你别死得那么难看。”
“休想!”
“多说无益。那东西骗不了倚天多久,速战速决。”拂尘与冰魄本就是用的一力破十会的法子,以天之魍魉制约金铃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白绫,逼其与他二人比拼内力,拖得时间长短与否对于金铃索而言皆是不利。金铃索却毫无惧色,仰天对月长啸,白绫末端的金铃竟也发出尖啸之声,震得魍魉动作亦是迟滞半分,金铃索趁机甩出几枚玉蜂针钉在其要害处,又勉力避开其余魍魉的攻击,只踏了几步便躲入魍魉群中,他背后那只魍魉便被一柄拂尘气急败坏地穿透胸口,拂尘的声音明显已然少了几分冷静,显然是未曾料到金铃索至于强弩之末还藏着这样一招:“萤火竟敢与皓月争辉!且看这一招!”银缕拂尘就着月光向着金铃索气势汹汹地卷将而来,之中还夹着几枚蓝幽幽的冰魄针,金铃索适才已然被冰魄与拂尘合力重伤,又发出那样一击,已是真正的强弩之末,只来得及用白绫缚紧银缕拂尘却没能避过冰魄针,使其正好刺入金铃索身上几处大穴,金铃索手一抖,破帛之声大作,拂尘只将手中拂尘一震,白绫便被破碎成片片碎布散落在地。金铃索骨节分明的手抹过伤处拔下冰魄针,眉间闪过坚毅之色,紧咬牙关,一手将冰魄针还回其主,一手以玉蜂针呈品字形刺向拂尘上中下三路,又以所剩无几的内力召出白绫向二人缠去。
既然要他金铃索的命,便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正在此时,一道湛然剑光有如长虹自城东而来,清亮长啸划破夜空,金铃索闻之精神一振,将最后一点罡气化为白绫向二人缚去,拂尘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掌中蕴了十二分的力轰向金铃索,正是攻敌必所自救。不曾想金铃索却不闪不避,竟是以玉石俱焚之势捆缚住二人。掌风渐近,那道惊天长虹却比之更快,拂尘同冰魄无奈之下只得收了掌力错步后退,但见那湛然清光救下金铃索后又盛了几分,剑气过境便屠尽场中魍魉,他二人只遭几分余威便觉剑气侵体,清寒不可挡之,只得暂避锋芒,真真是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清光与黑气同时散去,现出其中二人。倚天揽着金铃索腰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稍作休憩,周身气场有如九天神明凛然不可犯之,拂尘知大势已去,事不可为便要离去,倚天见其二人又要逃跑,眼底杀意大盛,及腰长发无风自动,右手倚天剑遥遥隔空劈出一剑,猎猎剑气划破虚空直取二人背心,金铃索却在他怀里急道:“倚天!莫要杀了冰魄,你身上的毒尚要他来解!”倚天脸色黑了几分,冷声道:“管什么劳什子的冰魄,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有毒药必有解药,我南武林能人众多,还治不了这区区冰魄毒么?”话语间那一道剑气已然一分二,又二分四,分别击中二人背心,一人两道,尽皆重伤,倚天却不管自己剑法如何令人咋舌,只将倚天剑收入鞘中,不顾金铃索浑身血污紧紧将他扣在怀中,单薄唇角擦过他头顶,连睫羽都在颤抖。
金铃索身上无力,只能任倚天这般抱着,他直觉倚天心中甚为不安,便伸手抚了抚倚天宽阔的背,轻声安慰他:“莫要担忧,我如今精神不济,等我恢复几分便同你讲。”
倚天没有理他,只轻吻他头顶软发。感觉这人尚在世间,尚在他怀中,心中强烈的杀意方才减少几分——天知道当他看到金铃索方才那副玉石俱焚之势几乎呼吸停滞,生平第一次心里现了慌张情绪,生怕金铃索死在他面前。
如果金铃索死了,倚天想,他大概会要那些幕后黑手通通为金铃索陪葬。
“金铃索。”倚天开口才觉声音嘶哑,他清了清嗓子在金铃索耳边说道,“以后你我二人一道行动罢,莫要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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