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风华

可以叫我风华。
是个并没有什么热度还爱逼逼的文手。
真的非常话痨。
是个后妈。
其他看置顶。

【倚铃】青青子衿10

*cp倚天剑x金铃索
*重度弃坑患者居然写了十章了,可歌可泣
*铃铃要沦陷了_(:з)∠)_我也好想有倚天这样的男朋友啊
*剑道那里是我瞎逼逼的,倚天的新剑道就快出来了

十、
金铃索方才仅凭着自己一时血气之勇硬压下体内伤势,此番被倚天拉进怀中,嗅着他身上的冷香味心神一松,体内伤势霎时便卷土重来,甫入体内的冰魄毒与内伤来势汹汹,几欲吞没理智。金铃索从未吃过这样大的亏受过这样重的伤,立时便自喉中溢出一丝压抑的痛哼声。倚天忙松开金铃索,左手仍旧扶在他腰间,右手细细抹去他额上晶莹汗珠,低声问道:“可还能走路?”金铃索此番许是疼得狠了,倒不曾再度逞强,下意识抓着倚天手臂闭目摇头,一张脸在月色清辉之下苍白得近乎透明,用力咬着下唇,几乎要将那淡色唇瓣咬出血来了。倚天见状心里一紧,一手揽其背,一手勾其腿弯将金铃索抱起,复又进了万卷客栈。
此时掌柜早已被城中打斗之声惊醒,又见倚天怀中抱着一浑身血污之人进了客栈,面如冰霜,心下不由大惊,来不及出声询问,未曾出口的话语便被倚天一记眼刀逼了回去:“准备一些热水和干净衣物,明日去先生那儿领罚罢。”掌柜知乃自己失职,垂首应了一声是,倚天便抱着金铃索上了客栈二楼。
方才二人住过的房间因了拂尘一掌早已一片狼藉,遍地皆是横飞木屑,显然不能住人了,倚天脸上尚还罩着寒霜,抬腿便将旁边房间连锁带门一道踹开,大步进了房间,将怀里身受重伤的金铃索放在床榻之上。
金铃索此时已然过了最开始那阵子猝然蹿上的痛楚,眸光恢复些许清明,挣扎着便要起身。
“你若要同我讲事情,便睡着讲罢。”倚天态度强硬地按着金铃索的肩不让他起身,此时已有仆从将热水同衣物送至房间,倚天示意那布衫仆从将水桶放于地上,弯腰倒了些尚自冒着腾腾热气的水在铜盆之中,伸手去取床头布巾,“你且讲着,魍魉利爪上有毒,若不清理伤口,明日怕是会发热。”金铃索被他正好按在肩井穴上,又浑身无力地躺了回去,幸而还存着抬手的力气,没好气地抓了抓倚天衣裳下摆,声音略有沙哑:“扶我起来,我要运功驱毒。我方才未曾来得及躲开冰魄针,也中了冰魄毒。先驱毒再治伤,晚了药石无医。”倚天无法,只得将金铃索扶起呈五心向天之势,却又蓦地想起一事:“如今此处没有寒玉床,若你运功时身体发热,则何如?”金铃索有些心虚地别开目光,双掌相合,呈幽兰欲开之状,闭目假装高深莫测:“无事,我自有办法。”
古墓派至高心法只在修习时需褪去衣衫,至于以心法之利逼毒时乃属运功疗伤,根本不会身体发热难以自持——之前实乃金铃索逞强才告知于倚天非要脱了外裳不可。只不过此事金铃索并不能告知倚天罢了。
倚天以为古墓派有秘技可避免疗伤时身上发热,不疑有他,自去将布巾浸于水中以便到时使用,忍不住又回身去看正在运功驱毒的金铃索。此时天尚未大亮,孤月将落西山,几许素色清辉落于其人苍白侧脸上,眉心拧紧,淡色唇瓣抿成一线,印堂略略泛起黑气,在翠色真气映照下逐渐往下收束,方才已然起了褶皱的眉心却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舒展。倚天心知金铃索必然已控制住体内伤势,遂放下心来,心里终于得了空思索那一生二,二生四的一剑。
峨眉隶属道门,倚天自幼便熟读道家经典,更是孤身一人于峨眉孤峰悟道悟剑,十年终悟得无情剑道,一剑出而天下动,将其修至剑气之境巅峰,却与剑心之境咫尺天涯。自此五年之后剑境终不可破,仅内力有所提升。适天地灵气大变,倚天便下山入红尘之中,凭剑气极境与峨眉剑法执武林牛耳,剑心之境却终如水月镜花,只可远观而不得其道。
然而方才那于狂怒的一剑看似于平日里相同,实则大相径庭。剑有五境,剑形,剑意,剑气,剑心,人剑,倚天之道已是剑气极境,平日出剑他将无双剑意隐于心中发于外,是为剑气。剑气虽无形无质,削铁如泥,却不至于一剑便震伤拂冰二人内腑。那一剑并无华丽招式,亦无凛冽剑气,返璞归真,只朴实无华的一剑却似有何物将剑气压制,令散乱剑气收束而入剑中,而后剑气似是有灵一般循天地至理以一生二,以二生四,变化之中却又有未尽之理,似应当更加富于变化。
倚天朦胧间像是抓住了那突破剑气之境的灵光,却又似是而非,然比之于之前五年无所寸进,不得其门而入又更进一步,如黑夜之中的灯火,虽然微弱,却的确存在。
正在此时,于床榻上运功迫毒的金铃索脸色骤然变幻,自口中“噗”地吐出一口黑红的血,脸色稍霁,以手撑着床板微微低头喘息,内视观之,心口附近正正有一团翠色真气包裹的黑色液体,不知何时便会破壳而出,要了他的命。
金铃索唇侧蓦地现了一丝苦涩笑意,脑海当中更是闪过师兄们昔年笑容,益发觉得心中苦楚,他素来爱洁,也只呆愣愣地坐在那儿发呆,并不去拭唇边污血,直至有温湿触感自唇上传来,勉力收了心思抬眼看去。
倚天正拿着一块浸湿的布巾拭去他下唇上的污浊血液,神情专注,不知是否烛火暖光之故,那副本应冰冷如昆仑霜雪的眉间添了几分柔和,却转瞬即消。
擦完唇侧污血,倚天将布巾放在床上,伸手去取他身上璎珞,金铃索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按住倚天的手,眉间却无半分愠色,神色如常,面颊微红:“我自己来。”倚天唇角微勾,回身去将沾了污血的布巾放在水中搅了搅,温腾腾的水立时便成了暗红色,他一面等金铃索宽去外裳一面问道:“你方才是想同我说何事?”
金铃索见倚天转身,便将身上血迹斑斑的外裳褪下,露出同样浸润血迹的素色内衫。身上伤口虽已有几处愈合,却仍有多处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淌血,少年拧起细眉,一边发愁内衫要如何除去,一边答道:“我觉得这些魍魉与其身后之人针对的是我——亦或是我所掌控的古墓灵脉,拂冰二人必定并非真正掌控魍魉之人,若要根除魍魉祸患则必要寻出其人。”
“依你之见,如何寻出此人?”倚天绞了绞布巾,继续为金铃索擦拭身上血迹,面色却渐冷。
“以我为饵。你我分开行动……”“不可能,休要多言。”倚天打断了金铃索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原就肃然的脸上爬满冰霜之色,手上动作却轻柔至极,他小心翼翼地撕开金铃索肩头被鲜血浸润的内衫,一面注意金铃索面部神情一边道,“你既知那人针对之人是你,更不应以身为饵,与虎谋皮。”
“有何不可?”金铃索奇道,一双蜜色双眸澄澄然望着倚天,眉尖却因伤口痛楚一抽——原是倚天将伤药覆了上去,轻柔地在伤口周围按压。
“我意已决。”倚天依旧冷着一张脸为金铃索上药,声音亦是寡淡偏冷,无丝毫起伏,所言所为却暖人心肺,“我之前便同你说过莫要再分开行动,你如今更是身受重伤。以身做饵之时万一被他抓去,岂不是遂了那人的愿?”
金铃索张嘴想要反驳,又觉得倚天之前几句话均甚为鞭辟入里,一针见血,令他无可反驳,旋即薄唇轻抿,偏过头去,脑中却倏然现出方才倚天唇侧一闪而逝的温柔神情。
金铃索闭上嘴,安静地让倚天帮他清理伤口,心中却陡然间浮起一个念头来——倚天会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么?一念及此,心脏却像是被一根小针扎中了一般,连身上都有些微刺痛,眉心也慢慢拧紧了。
倚天见他蹙起眉,手里力道又轻了三分,哄道:“且忍忍,快了。”说着便将金铃索身上那件已然破败的素色中衣剥下,利落地撕成长条状,将伤口包扎起来。
“你?!”衣衫陡然被除,金铃索睁大了一双眼瞪着倚天,面颊上越发火烧火燎。倚天恍然无觉,面不改色,将方才放在一边的另一件中衣给他套上,又扶他躺下:“小镇条件简陋,你身上有伤,又中了冰魄毒伤了元气,休整几日再出发罢。”金铃索这下连理也不愿去理倚天,侧身对着墙壁,连连在心中道了好几声岂有此理,面上热度却未曾褪去,直烧得他面颊发红,心头发热。
衣服是能随便脱的么?!不要以为你武艺高强还救了我我就不敢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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