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风华

可以叫我风华。
是个并没有什么热度还爱逼逼的文手。
真的非常话痨。
是个后妈。
其他看置顶。

【倚铃】青青子衿11

*cp倚铃,屠龙出没,智商在线
*删改了好几次的第十一章终于产出了顿觉不易……下一章归秋就出现了
*改了好多东西……嗯,希望大家能喜欢
*今天终于写完了倚铃,明天更新归秋的中秋小甜饼!

十一、
许是连金铃索自己也未曾想到他这一养伤便是十天半个月。他的身体原算不得弱,更依仗古墓心法护体百毒不侵,只在幼时生过几场半大不大的伤寒之症。此番许是内心忧愁,又中了冰魄毒,气血两虚,不间断地发着低烧,接连被倚天每日早中晚灌下去三碗药,如此这般,直至中秋方才堪堪有所好转。
是以当金铃索望着倚天递过来的那碗乌漆墨黑的汤药时眉尖微不可查地跳了跳,老大不情愿地将白皙指尖抵着碗沿,理直气壮,却又有些中气不足:“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倚天面上一派疏阔,眼底却暗含几分笑意,他向来待金铃索并不似对他人一般清冷且不近人情,又怕硬要让金铃索喝药反倒教他将药给洒了,便将药碗放在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支红艳艳的苹果糖递到金铃索面前,仔细去看金铃索面上神情:“喝不喝?”金铃索眸子立时一亮,迅捷伸手便要去抓它,倚天舒手扣住金铃索袭来的右手,同时将苹果糖收到背后,将药碗硬塞进金铃索手中,板着脸道:“喝完再吃。”金铃索拿不到糖,方不甘心地舍了倚天的手,低头嗅了嗅那碗汤药,丝毫不掩饰嫌弃之色,却依旧细细吹了吹,往唇边凑去,嘟嘟囔囔道:“这药怎么与以前相比更苦了?你又加了何物?”倚天只笑笑不说话,见他尽数饮下方才好整以暇地答道:“千年老蛇的蛇胆。”金铃索瞪他一眼,被苦得连鼻尖都皱了起来:“……你这人真是记仇得很,此前不过将你冻上一冻,你便想出这种法子让我生生喝了小半个月的苦药!真是……”话还未说完,金铃索嘴里便被倚天塞了颗蜜饯,将那未尽的话尽数堵在喉咙口。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金铃索口中含着蜜饯,眼角泛红,腮帮子使劲嚼动着,活像只……什么小动物了。倚天见此情形,唇侧禁不住泛起一丝笑意:“这是最后一碗药了,我昨日已吩咐下去为我二人备好两匹上好的千里良驹,稍后收拾一番便可上路。”
金铃索被倚天一阵抢白心里颇为气苦,横了倚天一眼,将口中蜜饯咽了下去借以冲淡口中苦涩之味,倚天见他咽了下去,便将手中的苹果糖递了过去,金铃索方才面色稍霁,拿过鲜艳欲滴的苹果糖边啃边道:“此去何往?”
“东都洛阳。”倚天淡然一笑,星眸灿灿,“既寻不到冰魄,你我二人身上的冰魄毒总得有人来解。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此乃大道,是以天下无不可解之毒,哪怕这号称无药可解的冰魄毒亦无法超脱于这红尘之中。若是倾南武林之力寻天下奇能异士,总比你单独一人去寻人来得容易。”
金铃索闻言,蜜色眼珠转了开去,呐呐不言,眸光复杂飘忽,心有戚戚。
万物相生相克确然不假,冰魄出身于古墓派,一身功夫与金铃索同根同源,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毒。然而古墓之中,金铃索善使玉峰针,冰魄而更爱用冰魄针,玉蜂毒与冰魄毒原就属同类,若是金铃索以玉蜂毒入体,配合古墓派内功心法之中的阴阳和合之术,以毒攻毒,是可以肃清冰魄毒的。
然而令金铃索为难的正是这阴阳和合之术——此种方法固然能解毒,却是双修之术,又如何与倚天二人用此法解毒?一念及此,不由心中发苦,神情惨淡,脑海里却尽是倚天当日里为他拭去唇侧污血时候一闪而逝的温柔神情。
倚天见他面色有异,还以为金铃索不愿前往南武林,心下有些失望,却又晓之以理,温声相劝:“我既劝你下山,便不会弃你不顾。我南武林能人众多,不怕解不了此毒。”
金铃索正沉浸于戚戚心境,倏然听闻此言,面上的红云烧到了耳朵根去,急忙驳道:“我方才乃是走神想到了别处,并非不愿前往洛阳。我既应允要与你一道去寻解毒之法,便必定说到做到,纵是刀山火海也是下得的,遑论仅是去洛阳了。”
倚天失笑,甚为自然地伸手将金铃索那绺散乱鬓发归至耳后,丝毫令人不觉有何不妥之处:“那稍后便出发罢。”
金铃索心里不知为何又有些后悔说出方才那些话,颇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去躲开了倚天拨弄他发丝的手,强作镇定道:“我没甚可收拾的,尽早去罢,也好少生事端。”

东都洛阳乃是前越朝都城所在,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而贡赋等,极近奢侈之能事。越朝覆灭之后非但并未破落,反倒先引诸侯强占,后天下甫定,又有南武林进驻,不过数年工夫便恢复往日模样,并不似越朝那般消弭于历史长河中,反倒越发繁荣,比之于越朝末年之繁华奢靡尚还过之,进了城门便同城门外的疾苦人间相隔,竟不似在这人人自危的乱世之中一般。
倚铃二人进城之时已是华灯初上,路中行人渐次增多,却并非白日里那些脚步虚浮的常人,那些人尽皆步伐稳重,气息悠长,腰间手中拿着兵刃,竟十之有九是江湖人士。
倚天带着金铃索沿着长街往前熟门熟路一路行去,此刻孤月高悬,凄清月辉共昏黄灯光照亮前路,亦映得那酸枝木制的牌匾越发熠熠——那牌匾同一路走来所见的万卷客栈一般,以酸枝木为底,其上烫了一层金,上书之字笔走龙蛇潇洒遒劲,正是“南武林”三字。
金铃索嘴角抽了抽。
他当南武林不过只是个江湖人给的虚名而已,未曾料到倚天竟不加掩饰,连他所在之地都叫做南武林。
倚天见他神情有异,问道:“怎么?”
金铃索古怪地看他一眼,探手指了指那酸枝木做的牌匾:“这牌匾做得妙得很,只不过你把南武林三字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放在这儿,倒也不怕北武林一眼便看出此乃你老窝,把你老窝给捣了——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倚天闻言莞尔,笃定道:“他们可不敢。”说罢也不解释一二,只带着金铃索往里走去。
金铃索被他这番行为勾得抓心挠肝,面上却只不经意地问道:“哦?为何不敢?那屠龙难不成竟是个银样镴枪头么?”
二人边小声说话边走进南武林总据点,但见得那客栈模样的大堂中早已错落有致地坐了几群人,个个皆眸光内敛,眼中时有精光,见倚天自门口走了进来便停下手中杯箸拱手抱拳,声如洪钟:“见过盟主!”
金铃索被那声响陡然惊了一跳,眉间微蹙。倚天却已是习惯了这阵仗,气沉丹田,清朗声色便响彻整个客栈:“各位无须多礼,请随意罢。”众人闻言便落了座,堂中复又喧哗起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呼喝之声震耳欲聋。倚天已经习以为常,正要带他在堂中寻个位置坐下,余光却瞥见金铃索微蹙的眉心,心念电转,思及金铃索向来喜静,便领着他上楼想要寻个雅间用些饭食。楼梯上却走来个穿着短打小褂的小二哥,附耳和倚天说了句什么,倚天的脸色当即便黑了黑:“带路。”
金铃索并不知出了何事,却信得过倚天,便跟着他进了另一雅间。但见得里头已然坐了个红发男人正在那儿温了壶酒自斟自饮,桌上放着几碟子小菜,边上还靠着一把需双手方能握紧的长刀。
倚天冷笑:“银样镴枪头。”
红发男人闻言也不发怒,一双与头发同色的眼睛却盯住倚天,战意熊熊,摩拳擦掌:“倚天,你我二人前次尚未分出胜负,你可是要在此处与我一战?”
倚天冷冷睨他一眼,偏过身让金铃索先坐在里头,自己则坐在那男人对面,并不去接那人话头,边给金铃索布菜边问道:“屠龙,你此次可是又从正门进来了?”
一言至此,自方才便一头雾水的金铃索就着倚天夹到他碗中的糖醋排骨咬了口,方知面前那看似莽撞的红发男人竟是传言与倚天水火不容的北武林至尊屠龙,忍不住抬眼又细看了看这男人,心里鬼使神差冒出来一个念头。
……长得没倚天好看。
屠龙自是不管金铃索内心如何激荡,嘿然笑了两声,甚是自得地说道:“自然不是!你不是在信里同我说了莫要给人发现么?喏,我是从窗户跳进来的!”说罢还指了指那支起的窗户。
倚天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心道这人到底执掌北武林这么些年,孰轻孰重还是拎得清的,于是腾出手来挽着袖子给金铃索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复又道:“你可知我找你所为何事?”
屠龙这才注意到自刚才便在那儿一直布菜吃菜的二人,内心惊诧万分,面上却不显:“此人……”
“自己人。待他如待我便可。”倚天别有深意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金铃索并未觉得有何不对,甚至还点了点头,复又低下头去,只管自己吃菜。
还没等屠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听得外面有人敲了敲门,道:“盟主,全真掌教求见。”
倚天立时便锁紧眉头,与若有所思的金铃索交换了个眼色,当即答道:“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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