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风华

Warning：网络剧《太子妃升职记》同人，九王齐翰x张芃芃，完全改剧情，九王主视角，有点黑化。【好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你不是作者吗！】古风苦手，乐于装逼，其实我只是想要苏一苏九王。lo懒癌晚期三次忙毕业论文所以可能不定期更新QWQ我就挖个坑，准备跳进来了吗？

好的，开始了。

一、

九王府。

盛都人尽皆知，九王爷齐翰是几位王爷之中最为风流的那一位，其人温润如玉，其性与世无争，为盛都第一美男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府中尚未有一位妃子。时间久了，坊间便传言九王尚未婚娶，是与杨家大少爷杨严有断袖之情，然为皇太后所不容，故而如今尚是光杆王爷一个。

而此时处于盛都绯闻中心的两人正在九王府里相对而坐，一个正在练字，静若处子，一个正在饮茶，故作深沉——然而这对于一个年方弱冠的跳脱少年来说实属不易，更何况杨严小少爷此次正带了一肚子话。

“九哥，太子妃落水了！”

“我知道。我比你知道的还要早上几个时辰。”齐翰头也不抬地继续练字，风轻云淡的模样令杨严怀疑这是不是他那个见太子妃有半点委屈或是伤害之后便会方寸大乱的九哥了，他不由得奇怪地问道：“你不急嘛！以往遇见姐姐出点事儿你就急得跟什么似的，怎么此次姐姐险些被江氏害死，你居然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齐翰手中之笔依旧未停，似乎对于杨严所言之事并未上心，杨严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然而齐翰一直低着头，睫羽长长，掩了眸中情绪，看不明晰，因而只能重重叹一口气，表情很是恨铁不成钢：“如此漠不关心！如此冷漠无情！如此……如同那独宠江氏的太子似的！”

听到“太子”二字，齐翰手中笔一顿，继而将笔放下，面露遗憾地将面前这副字拿起来抖了抖：“杨严啊杨严，我这一副好字就被你毁了。”

“毁了正说明九哥和太子那等薄情寡义之人不同啊！”少年就着杆子往上爬，眉角飞扬，不过转瞬便将其收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九哥，你是怎么知道姐姐落水之事的？”

齐翰将那张写坏了的字丢进废纸篓，不紧不慢地摊开第二张白纸，气定神闲地又挑了一支上好的狼毫蘸了蘸墨，一边继续开始写着之前的字一边说道：“那天恰巧我路过，便救了她。”

杨严一副恍然大悟的懊丧模样拍了拍脑门，将脑后的辫子捞了过来甩着玩儿：“怪不得你知道的比我还早呢！九哥，你真狡猾。”

“救上来以后还帮她请了个太医让他好好照看着，应是不会有大碍。”

“有你照看姐姐，连张家都放心。”

“就你话多。”齐翰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随手丢了个桂花糕给杨严塞住少年的嘴，也不管继续叽叽喳喳的杨严，将那副字捏起，抖了抖，手上墨色勾勒的一副字依稀有袅袅墨香，同落在桌上的阳光一道映在他眼里，却衬得那双眼益发深幽，让人读不懂他此时心里正在想什么。

 

——江湖路远。

 

“九哥，江湖路远是什么意思啊？”

“桂花糕都堵不住你的嘴。”齐翰瞪了杨严一眼，将手上的那副字收起，看着后者笑嘻嘻地又拿了一块桂花糕美滋滋地嚼着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夜。

“如今宫内情形如何？”

“回王爷的话，太后震怒，将江氏收押宫中施以刑罚，太子和赵王前去太后宫前跪着为江氏求情……”

“太子妃呢？可是醒了？”

“醒了……只是……”

齐翰眸光一凝，清朗的声线也低了几分，带了几分皇子的威势：“说。”

“太子妃同之前有很大不同，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也不知……是好是坏。”

闻言，齐翰的脸方才缓和下来，唇边勾上一丝儒雅笑意：“如此便好，你先下去吧。”

“是。”

当下属离去之后，齐翰伸手揉了揉脸，整张脸方才像是被自己搓下一层伪装似的，慢慢透出复杂神情来——有喜悦，有惊讶，有恐慌。

自小他便对张芃芃存了喜爱之情，一点点堆积着，到后来长大成人，便成了爱。他曾单纯地以为和芃芃一道赏花赏月的日子会一直像这样过下去，直到她成了太子妃，并且欣喜地告诉他，她爱上的正是太子齐晟的时候才将他的黄粱之梦打碎——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着他们将会长大这个问题，直到他真正失去她的时候才真正醒悟。

他并不是个爱争斗的人，涉及芃芃的时候便尤其顾及她的感受，他那时候想，若是芃芃能和三哥一道获得幸福似乎也不错，他守着芃芃便好；可没想到齐晟并不爱她，非但平日里令她伤心欲绝，此番甚至要置她于死地——他第一次将成年之后的她抱在怀里，一切旖旎风情却抵不过她气息奄然的模样，那一刻他恐慌极了，他害怕芃芃就这样睡了过去，再也睁不开那双明亮的眼，再也不能唤他一声齐翰；他始知一味退让只能自寻死路，始知他那位三哥并不会让他和芃芃就这般好过。

今夜月色甚好，将庭阶染成白色，九王爷身着一身月白长衫沐浴于月光之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往上翘起，勾勒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