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风华

可以叫我风华。
是个并没有什么热度还爱逼逼的文手。
真的非常话痨。
是个后妈。
其他看置顶。

【九芃】江湖路远【第二章来啦】

我是尽量往权谋方向去写的,但是因为我以前几乎没有碰过这个题材所以会有点苦手也会有点废……大家见谅qwq

这章芃芃也还没有出来……杨豫大将军上线啦。

warning:《江湖路远》的设定是杨府开始是太子的人,后来暗地帮着九王但是明面上还是太子的人,相当于双面间谍这样_(:з」∠)_


二、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阳光正好,是个冤家路窄的好日子。听着齐晟正儿八经地训斥强公公,齐翰忖着自己此乃到了不出面也不行的境地,暗自叹了口气,掀开轿帘从轿子里走了下来,笑了一声,抖了抖衣裳下摆道:“三哥此番不必太过苛责,他也是无心之失。”眉梢眼角一副儒雅形容,让人忍不住赞一声,好一个风流潇洒的王爷——这其中当然不会包括皇三子齐晟,他对于齐翰的此番做派一直是嗤之以鼻,两人几乎是到了见面就掐的境地,这冤家路窄,当然不遗余力地唇枪舌剑了。

“九弟无恙就好,我自己的人,赏罚我自有分寸。”

“恕我失言,三哥见谅。”齐翰略略低眉,笑里藏刀,“处置下人是三哥府上内务,九弟不应该指手画脚的。当罚当罚。”

“哪里。九弟对我府上的人本就多有照拂,小到下人,大到太子妃,个个都承过你的恩情。这内务,九弟也不是管了第一回了。”

“那么容九弟不敬妄加猜测,”齐翰唇角弧度未变,目光却略略带了些许冰寒之意看着面前这险些将其结发之妻,将他深爱之人害死之人,藏于袖中的手也曲起成拳,骨节发白,“三哥可是趁我那日多事救了太子妃?”

齐晟仍旧冷着一张脸,并不显露半分多余神情,只不过将脸转了过去,似是不想听下去似的。齐翰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三哥,惩戒下人乃是内务家事,自是失礼僭越,但娘娘落水,虽是家事,亦是国事,若九弟冷眼旁观,那才是于国不忠,于兄不义。”

“无论家事国事,那都是我的事。”齐晟特意于“我”字上加重了语气,一双眼冷漠如常,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就不劳你费心了。”

而此时扬长而去的齐晟在很久以后当然不会想到,他的杀身之祸竟是来自于这普通的一个午后,他更不会想到,原先与世无争的九王前后受了两回刺激,竟在心底埋下一颗阴鹜的种子,使其于经年之后长成一棵奇形怪状的树,将根扎进他的血肉,无论来自深爱之人的背叛还是来自权力的丧失都令他痛不欲生——然而如今春阳正好,流云卷舒,一切看起来都美好极了。

世人皆知,当朝太子乃是成祖定下的,皇帝虽然更喜爱老九,以至于有着废太子而立九王的想法,然太子勤勉于朝政,总是寻不出什么纰漏,皇帝想了好几年无果,也只好作罢。这些事九王同太子心知肚明,也造就如今二人针尖对麦芒的局面。然而九王到底还是威胁到太子的东宫之位,除了监视之外,太子妃张氏芃芃作为九王唯一的软肋,齐晟自然要不遗余力地利用她来刺激九王——效果当然是有的,齐翰摊开紧握的拳头,掌心隐有血丝。此刻风起,一角扬起的洁白衣袂消失于掀起的轿帘间,风摇树叶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带着女子温柔的声音越过遥远宫墙来到他身边,男子眉间的沟壑便又深了几分。他看了看齐晟远去的轿子道:“走吧,回府。”

“是,王爷。”

 

那厢九王甫走在回府的路上,这厢杨严已是在九王府等待多时了,只不过此次他坐着的模样怎么看都有点蔫,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时不时还瞅一眼身边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的父亲。

“哎——爹,九哥看样子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了,要不咱们就回去吧?”

“坐好。歪歪扭扭的成什么样子?”杨豫微微掀开眼皮睨了蔫吧成一块脱水的萝卜似的杨严一眼,训斥一声,“世人均传九王乃贤王,其贤更胜于太子。我此番不过是想拜访九王罢了,你这是在害怕什么?”

“我哪里害怕了……明明是别扭……九哥是我朋友又不是你朋友……”

“你说什么?”

“不,不。”杨严换了方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眼珠子一转,谄媚的笑浮上脸颊,形成两个酒窝,“我是说……九哥一定马上回来了!对,马上就回来了。”

“嗯。”杨豫应了一声,又闭上眼,杨严像是如临大赦一般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却又听得一声低喝,“给我坐端正!”

这叫什么事儿啊……老爹您还让不让我在九王府混了?你看那两个侍卫,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好吗!杨严在心里哀嚎一声。九哥,快回来救我啊!

“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杨将军?”正在杨严叫苦不迭的时候,一个清朗声线率先传来,紧跟来的便是那时常一身白衣的九王爷了。杨豫杨严父子二人早已站起身,向九王作了一揖:“参见九王殿下。”

齐翰忙上前虚扶了扶杨豫,面上是同平素一样的儒雅笑意:“杨大将军为我南夏立下赫赫战功,令北漠不敢轻犯,若是受了您这一礼,父皇怕是要怪罪本王了。”

杨豫笑道:“坊间传言九王乃南夏第一贤王,今日一见,确是名不虚传。”

齐翰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暗光,摇了摇头道:“杨大将军此言差矣,这南夏第一贤王本王愧不敢当,而是另有其人。”

“哦?”杨豫面露异色,“愿闻其详。”

“说来也惭愧,本王乃是与人施了小恩小惠而有的几分薄名。”齐翰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而本王的三哥,如今的太子殿下,他却是施恩惠于天下万民,不知有多少百姓得益于他,故而这南夏第一贤王之名应是他的,而非本王的。更何况如今父皇尚且健在,这‘第一’二字轮到谁也轮不到本王身上,您说是也不是?”

九王与自家老爹聊得火热,杨严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怎么瞧怎么觉得这俩人一派朝堂之上的虚假官腔,简直扫兴极了!一定要找个理由打断……嗯……找什么理由好呢……不对呀!此番明明是他来寻的九王,邀他去春江花月夜喝酒,怎么反倒是他们俩唠上了?!

齐翰一边同杨豫见招拆招,一边拿余光扫着杨严,见他一会儿愁苦一会儿无奈的形容心下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对于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他也有着一定的了解——别的不多,鬼点子最多,一转就是一个。

看,这不就来了?

“爹!”杨严鼓着腮帮子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从椅子上跳起来,“您都和九哥聊了两个时辰了!我和九哥还约了人呢!”

“约了谁啊?架子这么大,还要九王亲自过去?”

杨严嘻嘻一笑,只给杨豫丢下一句话便拉了九王跑没影了,都没给九王留下道别的时间:“那您就管不着了。总之有我保护九哥,不会出事的!走啦!”

杨豫的胡子和眼角肌肉同时抖了抖,最后在侍卫们的注视下甩了甩袖子:“这臭小子,今日回去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杨严的轻功在盛都的青年一辈之中是极好的,几乎要令人怀疑他这一身轻功是不是逃避杨大将军的家法给练出来的了,等他带着九王到了外边街道上的时候才发现齐翰脸上气定神闲,对他的行为丝毫没有讶异,这才恍然大悟:“九哥,你早知道我憋不住了?”

“杨将军这是在试探我呢。”齐翰徐徐吐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周围,“这里不便同你解释,去春江花月夜吧,见个人。”

 

火烧云被夜幕逼退到西之尽头,太阳燃尽最后一丝光亮坠入地平线下,暮色四合,夜风骤起,树叶互相摩挲着,唰啦唰啦的声响骤然便一层一层往前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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