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风华

可以叫我风华。
是个并没有什么热度还爱逼逼的文手。
真的非常话痨。
是个后妈。
其他看置顶。

一个短小的摸鱼

*依旧倚天x金铃索
*结果青青子衿第二章没写完全在写这个了x
*啊他们真的好棒棒
*其实是很狗血的但是我写的爽啊!

倚天在古墓前已站了三日,前日里受的内伤尚未痊愈,又赶了几百里路来到终南山,内脏经脉起初丝丝拉拉的钝痛因寒气入体而变本加厉,时时刻刻像有一把刀子将他的身体当作磨刀石刺啦刺啦地插进又拔出,磨得很是畅快。
然而这样的痛,终是抵不过相思之苦。
倚天为人向来做该做之事,力求问心无愧,无怨无悔,却从未像如今这般心存忐忑,束手无策,且后悔莫及。
临来时郡主在他身后尖声叫喊着要让倚天后悔,却换得倚天一声冷笑。
他想,若是失去金铃索,方才是他此生之憾事。
第二日里下了雪,纷纷扬扬的雪积了起来,奇形怪状的枯树上积了一树的雪,倚天却像一座雕像似的在石碑前立着,也没有用真气震散飘扬而下的雪花,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从墓门之上离开过,他宽厚的肩上早已积了雪,太多了便顺着雪色外衣的毛毛领往下扑簌簌地落下去,噗的一声摔碎在雪堆里,一双靴子亦是实实在在埋着。
——吾之道并非守护之道,而是破坚之道,以攻为守,无坚不摧,只为一人。

古墓里向来无岁月可言,之前十数年金铃索只觉如弹指一瞬,这几日他却无比真实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自南武林回到古墓之后金铃索便听御蜂说倚天追了过来,就站在古墓石碑前等他出去。
他当然没有出去,只让御蜂去看了看倚天是否想要强破古墓——御蜂却说倚天站在古墓石碑前,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等着。
既然倚天想等,那便等着罢,他想,若是不见倚天,过几日南武林自会将他绑回去,不用他操心。
转眼便是第三日,金铃索无一刻不在想着倚天,连脑海里的记忆也在作乱,搅得他不得安宁,打坐时险些走火入魔,只得作罢。
“御蜂……”古墓里,无事可做的金铃索一下下撸着橘猫油光水滑的毛,目光却游移不定,终于像下了决心似的开口问道,“他……走了么?”
该走了吧……南武林事务繁多,出走一日已是极限,又如何能为他缺席数日。
“没有。”御蜂如实回答,“师兄,昨日便下了雪,南武林那边说倚天受了内伤,大夫让他万不可受寒,否则恐根基受损——如今却已在大雪里站了两日一夜了。”
金铃索心口蓦然一疼,手上力道未控制好,手里的猫便吃痛,嗷的一声逃了出去,窝在寒玉床上委委屈屈地将他望着。
“受了内伤?!”金铃索难以置信,藏在锦袍下的双手骤然握紧,急急问道,“他如何受的伤?严重么?何以我一无所知?”
“不知。他就在门外,看样子像是支撑不住了。”
倚天确然快支撑不住了,面上却未现出一丝勉强之色,颀长身形雪松一般立在石碑边上,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墓门。
他知他许是等不到他的金铃,却还抱着风中之烛般的希望;他知他许是饮鸩止渴,却甘之如饴。
就在此时,墓门打开了。倚天抬眼看去,金发白衣的少年从里面冲出来,又似乎觉得失态,脚步渐慢,眉间焦虑不减反增,一双金色眸子亮晶晶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倚天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他将内息于体内流转一个周天,勉强动了动僵硬的手脚,轻声地,怕惊碎什么东西似的说道:“是……金铃吗?”
他才刚往前迈了一步便眼前一黑,眼见就要摔倒在地。金铃索原本还不知说什么,见他如此早已将恩怨抛诸脑后,伸手一把扶住倚天,指尖真气探入他体内流转一圈,红了眼眶:“……笨蛋!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你若真不出来,我便一直站着。”倚天被金铃扶着,喘了口气,反握住他的手,不让他逃离,“……我原以为你会让我站十天半个月。”
金铃索紧紧抿着唇,一手扶着倚天,一手抵着倚天的背心将柔性真气渡过去,小心翼翼地温养倚天体内裂开的经脉与移位的内脏,扶着他往古墓里走去,半晌才开口问道:“怎么受的伤?”
倚天瞥了眼金铃索红透的耳朵,唇边终于带了些笑意:“之前的伤未曾好全,来的路上又遇到了魍魉王。”
金铃索气结,冷哼一声,收回了放在倚天背后给他输真气的手:“你就不会躲么,非要跟它打?”
“绕路会耽搁两日时间。”一进古墓,倚天便将金铃索猝不及防拉入怀中,一手压制着他想要推拒的手,另一手扣着劲瘦的腰身,然后低头吻上因惊讶而微凉的唇瓣。
——倚天,他们的道是守护之道,你的道是什么?
——我的道是无情道。无心无情,便能专心一物,化于剑中,便是我之剑道。
明明是阴属性的人,在自己唇上辗转研磨的唇却十分灼热,烫的金铃索连灵魂都战栗起来,他怒极,鼓动周身真气向倚天袭去,倚天中了一击,闷哼一声,血从两人相合的唇间溢出,沿着金铃索的下颔流去。
一个融合了血腥味的吻。
金铃索一把推开倚天,靠在石壁上深深吸了口气,涩声道:“既然你修的乃是无情道,又何必苦苦相逼!若是走火入魔怕不是要赖在我身上。”
“我的道不是无情道。”倚天抹去唇角血丝,一贯清冷深邃的眼里却明明白白让金铃索看到沉痛,“我的道是破坚之道,守护之道守世人,是为大爱,破坚之道以攻为守,无坚不摧,却只为守一人。除你以外,别无他求。”
金铃索狠狠抹了把脸,别过头不让倚天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睛:“哼,无稽之谈。”
倚天知道金铃索气已消了八分,便又伸过手去将他揽进怀里:“怪我。”
“对,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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